【喻黄】绝对领域 03-04
前篇：01，前文走tag。
03
清爽的风终于刮起来，凉秋气息伴随着新气象飘散在空气里，青训营里一批少年也得知了自己留下的喜讯。黄少天兴致冲冲地嚷着庆祝，魏琛眉头一挑觉得可行，于是拉着方世镜当场安排了一次小型聚会。
年岁不足的一帮男生举着可乐干杯，魏琛拿着啤酒靠在墙边，对着方世镜感慨青春真好。
“得了吧你也就二十好几，一副三十岁老男人的语气听着就膈应。”方世镜看着笑得灿烂的希望们，捧着啤酒也喝了一口。
“老夫当年也是朝气蓬勃的小少年一个。”魏琛难得用对了成语，“以一打十，一点问题也没有，哎呀你说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啊，转眼我就变成迷人的大叔了。”
方世镜没有理他，皱皱鼻子继续饮酒。
“嘿嘿…”魏琛把啤酒喝空，对着最不消停的黄少天隔空踢了一脚，黄少天做着鬼脸回应随后又混进人群。热闹的边缘坐着一名少年，魏琛胳膊肘子推攘方世镜，用下巴指着喻文州，问那是谁。
“喻文州。”方世镜想了下措辞，“运气挺好的，每次考核都在最后一名上下。”
“人缘不太好？”
“嗯，听说因为手速太慢被排挤了。”
魏琛不置一词，将易拉罐轻轻捏扁，顺手丢到垃圾桶。
喻文州的名字他很耳熟，黄少天那小子经常对着他嚷嚷，说些什么脾气太冷，固执之类的话。
“老鬼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固执！每天天一亮就起床，赶着宵禁点回来太影响别人作息了！！！还有这年头了谁还手写笔记啊，他居然还记了好几本，那——么厚的几本！”
魏琛想起黄少天说这话时候极力掩饰在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环。”魏琛拍拍方世镜的肩膀示意他收尾，“老了老了，闹不起来了，早点回去洗洗睡了。”
这位甩手掌柜溜得非常快，方副队没反应过来魏琛就只剩下个背影了。
只留下他那痞里痞气的声音还没有消失。
“黄少天那臭小子说这小子不太简单，有空注意一下吧。”
第一赛季荣耀低开高走，大漠孤烟的刚直强劲，扫地焚香的诡秘操作都让人眼前一亮，但都抵不过一叶之秋的吸睛能力。很大程度上，是这个刚满18的少年以令人咋舌的操作打开了荣耀通向世界的第一步，让更多的看到这个游戏的未来和趣味。
第二赛季打响的时候，荣耀的上座率比上赛季高了不止一倍，各方面的宣传，广告，周边都在强力的开始对外输出。每一次都是未知的挑战，对手每一秒都在进步，每一秒都会有不同的惊喜，百花战队的双花就是这样一匹黑马，迅速利落场面震撼地杀到了季后赛四强。蓝雨向来不是弱旅，在四强赛上碰上百花是预料之内的事情，黄少天挥舞着拳头满口垃圾话旁敲侧击，魏琛最后忍不住给了他一脚屁股，骂着回答，“别操没有的心，老子才不会输给毛都没长齐的新人。”
言之凿凿，让黄少天都忘记了屁股的疼痛，擦了下鼻子立马笑出虎牙，蓝雨才不会输给任何战队。
在这半年的训练时间里，黄少天已经默认是预备选手了，他直觉很敏锐，操作技术也领先别人一大截，除开话痨实在惹人烦，其他条件不比职业选手差分毫，何况深得魏琛传承的垃圾话在赛场上是不是一个变因实在很难说。魏琛觉得这小子很对胃口，大有老夫当年之勇，方世镜知道他成为蓝雨主力也是时间和年龄上的问题，日常开始让黄少天接触比赛的事情。
魏琛平时一副混混的痞子气，对蓝雨相关的事情却丝毫没有含糊，他有意无意地会跟黄少天分析视频，也开始让他参加周五晚上的复盘。
夜雨声烦的装备在按照黄少天的使用意愿逐渐完善，面板上的各种加成让黄少天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视频里的一叶知秋用帅气的却邪挑起，一个豪龙破军气势汹汹。黄少天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操作的流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秒都衔接自如。
下个赛季就能遇上他了！斗神一叶知秋。
但那是下个赛季的事情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半决赛蓝雨对百花的这场比赛，黄少天激动地坐在观众席上，近距离地盯着每一瞬间。
黄少天没有跟蓝雨预备队员坐在一起，一群人的讨论会让他错失一些精彩的瞬间，也会让他看不到有些巧妙的时机。他选了个角落坐下，有些惊讶的发现喻文州正坐在在他隔壁，手里捧着硬皮笔记本同样挑挑眉表示意外。
他们没有纠结这个，比赛开始的瞬间他们就沉浸在荣耀里。
“刚才就应该突破！老鬼在干嘛啊！这操作简直不像他！”魏琛对上落花狼藉之后，陆续几个动作让角色一僵，随即失去主动权。
失去主动权就意味着如果对方不失误，这场比赛就输了。
对方是狂剑士，身后还有紧随而来的黄金搭档百花缭乱。
蓝雨最终没有赢得比赛，黄少天忍不住破口大骂。
喻文州没有反驳黄少天一大串明显愤恨又没有逻辑的话，他只是淡淡地说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吊车尾你行你上啊！”
“应该在场上的人是你，不是我。”
黄少天哑然，心里愤怒的岩浆翻滚了几下沉积下来。他没有再开口，喻文州的理智让他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的释然。
后来总决赛百花以强劲之势迎上上届冠军嘉世，两个人还是坐在相隔不远的位置观看比赛。繁花血景的磅礴气势没能突破一叶之秋，甚至狂放勇猛的落花狼藉在第一次交锋就被迅速带走，留下百花缭乱那绚烂的光霁满屏幕的爆开，添染了一丝悲壮。
把蓝雨强力击溃的百花战队在嘉世面前最终乱了阵脚，一叶之秋再次带着嘉世摘取桂冠。
“(41，176)。”喻文州开口，“叶秋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他在下一盘大棋。”
坐着说话不腰疼。
黄少天气得想出口嘲笑，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你也看出来了？”一个大小眼的少年开口，“包括落花掌故意卖破绽导致落花狼藉强制取消技能，补位不及时？”
喻文州点点头，打开笔记，继续补充，“我觉得从一开始的误导治疗开始，百花如果意识到也许还有机会。”
“百花的选手不行，但是我可以。”对方语气带着自信。
黄少天想开口说我也可以，但是他发现这两个人并不在意他的观点。喻文州和对方谈了十几分钟，黄少天除了偶尔指出其中的机会时机，全程都是沉默。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喻文州原来洞察力这么敏锐，对面的大小眼也是深不可测。
“蓝雨，喻文州。”
“微草，王杰希。”
看着两个人英雄相惜并且想要一争高下的样子，黄少天觉得难受。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喻文州。
第二赛季蓝雨输了。黄少天在愤怒了几天之后渐渐释然了。他刚认识到喻文州的过人之处，何况下一季最佳新人黄少天没有上场。
前景一片光明。魏琛却突然宣布退役。
在那场散场宴上，魏琛喝了两杯酒，脸上微醺地表示自己要老了不行了得早点退役另谋出路，蓝雨的将来交给你们这帮小崽子了。
黄少天没有忍住冲过去揍了他一拳。
魏琛没有反抗，一些平时看不惯黄少天的行为的队员，趁着机会替队长出手。
场面混乱，你一拳我一脚互不相让。
后来激烈升级，黄少天被揍了几拳，头发乱糟糟的。方世镜大怒着喊了一句“快停手，手还要不要了！”
这才制止住了局面。
魏琛反应过来想要劝劝黄少天，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他揉了揉有点肿的脸，龇牙咧嘴地低笑，这小子还专挑脸打。语气全然没有责怪，只是藏了一丝极为隐晦的遗憾。
黄少天被拖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清醒，被打了两下脑袋的他发了好一会懵才意识到牵着他的人是喻文州。他甩开喻文州的手，身体随意倒下顺势靠在树下不言不语。
魏琛对于他不只是队长，那场公会战魏琛向他伸出了邀请的手，把他真正带进了荣耀。在他马上就能上场帮他分担的时候，老鬼却说他老了要去退役了。
“魏队他意识到自己操作慢了。”良久，喻文州开口。“他把最好的时光给了蓝雨。”
黄少天握着拳头，仍旧没开口，他深吸了一口气，蹲下抓住一把泥土，细细密密地沙子从他的手心落下，握得再紧一些，沙子还是透过间隙逃跑，一如他现在抓不住任何事情，无力又无奈。
眼泪啪啦啪啦地掉在土壤里，化成一个个圆圈，由深色变浅，和泥土混成一体，消失不见。
所有的难过都会随着时间消逝，喻文州没有开口，少年金黄色的发旋犹如一个漩涡，将所有他能想到的安慰吸收，化为随风飘走的沉默。
魏琛甩手掌柜当得久了，临走之前良心发现，挨个单挑选手。喻文州出乎意料地三胜魏琛，围观的少年都是一片惊愕。魏琛拍着方世镜的肩膀告诉他喻文州是个好苗子，他和黄少天会撑起蓝雨的双核时代。
语气是带着欣喜的上扬。方世镜点点头应了下来，一点也没发现魏琛那股藏得无影踪的惆怅。
老夫当年也是神一般的少年啊。
只是可惜，生不逢时。
04
魏琛的离去让蓝雨陷入了质疑的境地，饶是这样，喻文州还是决定再晚一年出道。第二赛季末他的实力和技术成功地让之前的奚落嘲笑哑然失声，这个吊车尾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个人不声不吭地克服短板，让手速抵达职业选手的门槛。
第三赛季方世镜力挽狂澜，一个人扛起了蓝雨的大部分战力。黄少天和喻文州作为预备选手，调到了正式选手的房间。
青训营又开始招新了，郑轩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看起来就心无大志的他刚开始并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训练营里大部分人都忙着为自己的未来奋斗，一旁喊着压力山大的郑轩显得格外负能量。
于是郑轩有点被孤立了。处境莫名有些相同的他偶然听到了喻文州的励志故事，郑轩耸耸肩，对于奋起直追努力拼搏之类的并不算很感兴趣，他会来这里也只是因为打得比旁人好。
逼得紧了弹簧会崩，更何况联盟有个弹药专家几乎是明眼可见的不可超越。
倒是喻文州先搭理的他。在郑轩忙着搜索弹药专家的视频资料时，喻文州拍了拍他的肩膀，臂膀夹着一本笔记本。
“听说你选择的职业是弹药专家，我们能切磋一下吗？”
郑轩点点头，恰如其事地叹了口气。压力山大，不是都说喻文州手速慢，是竞技场绝缘体吗？
几场过后，郑轩眼神复杂地看着对面的少年。喻文州没有在意，每场过后都会在笔记里记上几笔，耐心十足地询问郑轩还能不能再来一局。
后来又打了几场，喻文州满意地合上本子，对着郑轩道谢。“你很有实力，弹药专家对蓝雨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郑轩点点头，回了个感谢的笑容。他向来野心不大，不过能留下来听起来是件不错的事情。
于是郑轩偶尔能和喻文州说上几句，因为资质不错在竞技场上和黄少天打了几场之后也顺利搭话。
再后来喻文州开始招呼郑轩进行团队训练，默契度熟练之后，喻文州问郑轩有没有意愿作为下一赛季的选手出场。
压力山大。郑轩瞳孔骤缩，心脏跳动剧烈提醒自己明白承受不住这个责任，他的指尖颤抖着，嘴唇不受控制的张开。
好。
第三赛季蓝雨在进入季后赛遇到微草，那个大小眼作为新人一上来就扛住队长的大旗，绚烂诡异的打法让蓝雨停在季后赛八强。黄少天透过电视转播，看着当初这个少年眼神里满是坚定，真的比他们先一步踏上属于他的舞台了。
当时和王杰希约定的时候，他和喻文州还是不温不火的状态。非常奇妙的感觉，明明很合拍的两个人居然在同一个屋檐下训练了一年半才突然发现彼此或许能成为搭档。
黄少天开始了解喻文州的意图，浅笑代表着疏离，眼神带着轻微笑意代表赞同，眉毛稍微皱起代表不满，都是非常细微的变化，隐藏在标准的笑容里很难察觉。
喻文州显然比以前圆滑了，青训营的时光磨去了最初的傲气和稍微僵硬的棱角。
黄少天开始有点怀念当初会冷着面孔说不的喻文州，那个疏离的男孩拒绝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像现在的喻文州，尽力地周全却忘记了自己。
那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变了，那个一往直前无所畏惧的男孩，变成了谨慎稳重的少年。
时光磨人，却不得说不。
第四赛季，方世镜长叹一声，把蓝雨正式交到了喻文州手里。队伍里全是新鲜血液，蓝雨在老将陆陆续续地离开后，被迫从头开始，步履蹒跚地迈开一步又一步。
备受质疑的蓝雨再次陷入舆论，G市的战队报道都打出了大标题的问号。方世镜有些担心地看着喻文州，少年的骨骼还没长开，略显单薄的肩膀不知能否扛下流言蜚语。喻文州看得通透，在队长交接的时候握紧了方世镜的手，低声地说了句不用担心。
方世镜点点头，怔然地看着已经透出成熟的喻文州，有些想不起当初他是一副什么模样。末了，他摇摇头低笑，拍着肩膀给喻文州打气，再嘱咐了黄少天几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年轻人的故事，就由他们自己去操心吧。
不像小说里千篇一律的主角光环在身，全新的蓝雨打得非常艰难，磕磕碰碰地算计积分，勉强挤进季后赛的名单。对于一帮刚成年的少年，本不该苛刻太多，何况黄少天和他的夜雨声烦大展光芒，他那迟了一整年出现在赛场上的锋芒，给了不少老玩家一剂强心剂。
光的亮度越大，阴影也就更加浓厚。站在他身后不太显眼的术士，操作速度和面板清晰的数据都在强调他是蓝雨的短板。在发布会记者提问，许多记者言辞尖锐，拐弯抹角地质疑喻文州是否担得起队长之职。黄少天就坐在他他旁边，好几次他都想站起来回应，只是每次冲动之前，喻文州都像意料到，抓紧他的手制止住他。
应该没有人像喻文州这般坎坷了吧，黄少天看着眼前的交接亮起的闪光灯黯然。喻文州的手速并不算太慢，到了现在也是与一波职业选手不相上下。处在训练营里他就因为这个饱受嘲笑，当然其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可是为什么呢，明明他有实力成为职业选手，他的强项那么明显地摆在那边就是没有人看，他们只会揪住喻文州的弱点，不断放大不断戳伤，像是要把这个少年还未长开的翅膀折断，在还没来得及冲上云霄前扼杀在摇篮里。
喻文州的侧脸还是笑得风轻云淡，黄少天突然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门卫叔叔问他为什么跑来打游戏。
因为喜欢。黄少天握紧了拳头，喻文州当初因为喜欢选择荣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是这么艰难的一段路。
记者的提问再次想起，对于好脾气的喻文州他们似乎不想掩饰，开口就问你觉得蓝雨选择你当队长是不是过于风险了。
“你们没有看到蓝雨比赛中喻文州的表现吗？！！”黄少天突兀地一声冷言，喻文州愣了一下，随即拍着他的肩膀轻声一笑。
“谢谢大家对我的关注。但蓝雨能不能走下去，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现在这里是蓝雨经过仔细斟酌权衡之后的最优选择，而我会证明我的能力和操作绝不会给蓝雨蒙上不该有的质疑。”
场面渐渐缓和，喻文州的正面回应让记者闭上了嘴。黄少天被制止之后就一直愣神地看着喻文州的侧脸，他听不见现场有些嘈杂的拍摄声，记者一张一合地在说些什么，喻文州开口闭口又在回应什么。
耳朵里全是蜂鸣声，嗡嗡嗡地提醒黄少天注意自己的心跳。
最后，黄少天心里压上了一大块石头，厚重得让他喘不过气。
糟了。黄少天心想，他已经移不开视线了。
第五赛季蓝雨步履维艰的情况稍显好转，但还是没能给人强力的信心。难听的话语参杂在多数鼓舞的言论里，不显眼却能给当事人一记暴击。很久之后有人挖出当年的黑帖感叹喻文州真的是心理素质非人，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有些伤口划在深处很难发现，即使愈合之后还会留下形状可怖的伤疤。
喻文州压力很大，他偶尔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每次比赛前的晚上他总是望着窗户，吹着凉风看着G市的星星点点，与深邃的黑夜融为一体。
黑夜里安静的喻文州，卸下了一身防备，孤单地如同世界末日。
黄少天站在不远处，窥探着这个白天被隐藏得很好的喻文州。这个喻文州不像白日里那样站得笔直，修长的身线被剪裁合体的衣服修饰得简单明了。他肩膀下垂，神情是一眼可见的疲惫。背微微躬起，像是负压过重终于忍不住停下喘息。
黄少天突然有点心疼，不知为什么他想起那句话。
爱情这东西，最重要的是时间，太早或者太晚，都不行。
他们第一次见面，喻文州安静地站在蓝雨门口，白色衬衣格格不入，仿佛从来就没有融入过他的世界。
黄少天的喉结上下松动，眼神在做着艰难的决定，整个身影在黑夜里踟蹰不前。
最终，他选择了退后了一步。黄少天有些艰难地迈开脚步，每一步倒退都像是血液逆行般难受。他不想看到受到惊扰的喻文州迅速伪装好自己，重新换上防备，带上自己最熟悉的礼貌笑容，疏离地打声招呼，然后把他拉到安全距离以外。
他宁愿选择真实的背影。
王杰希最终带领着微草拿下了冠军，他的打法绚烂异常，一如初次见面时的自信，一旦见过就难以忘怀。那一年魔术师的称号响彻联盟，决赛黄少天就在现场，身边的喻文州在结果显现的时候眼神一闪，接着若无其事的跟着全场鼓掌。
不甘吗，有的，但更多的是敬佩。那个在观众席上说百花的选手不行，但是我行的少年真的做到了。
莫名的情绪在发酵，酸酸涩涩地让黄少天皱了皱眉，他揽住喻文州的肩膀，对着他信誓旦旦地扬言，“可恶可恶可恶，又被王杰希这家伙抢先了！！我们可不能让他膨胀，不然他嚣张的气焰都会烧到G市了我才不要呢！！下一个赛季我们一定要拿下冠军，好好回敬他一下！！”
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眼里的闪亮，久缺睡眠的他有些疲惫，灰青色的眼圈挂在脸上更显倦容，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队长...”黄少天开口，但在喻文州投来询问的目光后又摇摇头。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黄少天把手揣进兜里，成型的拳头隐藏在鼓囊皱褶处，新生的指甲在掌心嵌出一条条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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